盛知新行完礼,目光投向郑子真:“既然我开了头,那依着规矩,郑哥是不是也要来一段?有来有往才叫探讨学习。”
郑子真蹙眉:“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
“因为依着郑哥您的要求,我唱了,”盛知新压根就不想听他说话,“郑哥也说是要交流学习,光我一个人唱,怎么算得上交流?”
他面上的表情十分恳切,就像是真的要和郑子真交流一样,但实际在场四人都心知肚明得很,这完全就是盛知新对他人挑衅的回击。
而很显然,郑子真本人也知道。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手紧紧扣着沙发的扶手,眼中满是憎恶地瞪向盛知新。
盛知新装作没看见他眼中浓浓的憎恶,依旧好声好气道:“郑哥也不用太紧张,毕竟我们交流学习为主,随便唱一段就行。”
郑子真实在忍不住,阴沉道:“盛知新,好自为之,你可知我师父是谁?别一会儿让自己下不来台。”
盛知新依旧满脸的求知若渴:“不知郑哥的师父是......”
“胥维,你听说过吗?”
“胥老吗?”盛知新笑了下,“先前家母年幼时曾与胥老学过戏,这么多年过去,他老人家身体还好?”
不等郑子真说话,盛知新又继续道:“但是自我母亲之后,胥老似乎便再也没收过弟子,不知郑哥你......”
郑子真一张脸直接垮了下来。
胥维是个戏曲大师,他也只是为了镀金,随便找了个自称胥维关门弟子的人学了一段时间的唱腔和身法,却压根没学到精髓去,没成想今天却碰上了个硬钉子。
他愣在原处,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旁边一个嘉宾上来打圆场:“人家小盛唱都唱了么,你也唱一个,这样交流学习多好啊。”
交流学习个屁。
郑子真原本听艾新的吐槽,以为盛知新是个包子人设,随便怎么拿捏都不会反抗,今天存心了要来看看他的笑话,却完全没想到一头撞在一堵硬墙上。
盛知新叹了口气:“既然郑哥不想,那就算了。”
其实他也很紧张。
自己并不是个愿意惹事的,原先遇见这样的事也只是持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
可现在他不想忍了。
盛知新慢慢发现自己若是一直忍着,就会让别人觉得自己好欺负,根本达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目的。
所以还不如直接当场温和有礼地怼回去了,不然怎么想怎么憋屈。
但他也是知道见好就收的,万事万物都讲究一个“度”,万一真给他逼急了,这就是又多了个敌人。
他坐回沙发里开始翻手机,直到导演喊他们去录制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