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包十万块,你要是扯坏了,你就当牛做马赔吧。”她咬牙。
“我赔不起。”他横眉冷眼,“你先动的手。”
她不解气,再恨恨地踢了他一脚,把手里的墨镜也砸进了他怀里,冷冰冰地咬唇板脸。
闻楝知道——她是来发脾气的。
他面色冷清,垂落眼睛,逆来顺受地接过她的负重,把墨镜收好放进包里,一眼看见随意扔在包里的机票,瞥了眼上面的时间。
“吃饭了吗?”
“我饿了——”
两人异口同声。
不管是吵架还是要如何,总要让人休息,吃完饭再说。
闻楝扭头望了眼身后的学生食堂,赵星茴气焰嚣张,昂头冷声:“我不吃食堂。”
闻楝带她去了上次赵坤则和褚文兰来临江时吃饭的那家餐厅。
点了最贵的菜。
她累了也饿了,先把情绪撂下,一边刷手机一边动筷子,闻楝坐在对面位置,不说话,只看着她吃。
服务是必须的。
要剥虾还是要倒饮料,要剔鱼刺还是要纸巾,她斜斜淡淡乜来一个眼神,只等着他暴露不耐烦的表情或者动作,立马就能揪着他针锋相对,输出一顿狂风暴雨。
闻楝只想她安安静静把饭吃完。
有人照顾,赵星茴只顾慢条斯理地吃,期间捞起手机回了数条消息和语音,自如切换各种语气和态度。
还有一条是方歆的,赵星茴笑着冲着手机发语音:“那你好好休息哦,不要太累。”
再有一条发给公寓的法国邻居,嗓音娇柔地请他帮忙照顾下爆爆。
闻楝默默听着,期间也接了几个电话。
合作方问项目进度到哪里,薛博问他下午去哪儿了,学姐问他下午还回实验室吗?
闻楝看看时间,这顿饭赵星茴已经吃了两个小时。
“学姐,抱歉,下午我就不过去了,剩下的环节只能麻烦你。”
电话挂断。
对面的人又嘲讽地发出嗤笑。 她的确累了,又不情不愿地冷着脸跟着闻楝上楼。
推门进去,屋子里有清爽干净的气息扑来,闻楝走进卧室打开空调,给她换干净的床单薄被,赵星茴一眼都懒得多看,抱手倚门懒懒耷着眼皮。
至少房间是凉爽洁净的,她喜欢那副窗帘的图案。
赵星茴拧着脖子睇他,闻楝要出门,淡声道:“你先睡一会,我去趟实验室,待会再回来。”
他往外走,又突然顿住脚步,问她:“你晚上想吃什么?”
“山珍海味,龙髓凤肝。”她懒懒走进房间,把卧室门摔上。
闻楝回实验室请假,把自己的电脑和背包带走。
顺路又去趟超市,买了新一份的日用和洗漱用品,这些做起来好像都有经验,记得高二暑假他带她回邻市,她挑剔得要命,他冒着烈日去找她指定的各种物品。
那时候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