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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琅因为校外打架斗殴被学校通报批评,记大过一次。

    第一当事人罗以衡则心惊胆战地做缩头乌龟,一周后才被调查清楚状况的徐图压着去向学校澄清。

    进教室到现在,凌琅从始至终都是一张淡漠的脸,双手插兜,扭头看了会儿后门外的风景,等罗以衡擦完灰之后,直接坐到了椅子上,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紧紧抵住桌沿。

    前排识趣地把凳子往前挪了挪,又挪了挪。

    凌琅落座后,罗以衡局促地站在一旁,还想说话,被徐图毫不留情地轰走了。

    徐图坐回斜前方的座位上,望着凌琅一脸惊喜:“狼哥,你来上课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怪突然的。”

    凌琅砸了个脏纸团儿过去:“我上学还要给你打报告啊。”

    徐图:“嘿嘿,我和侯思杰好给你接风嘛。”

    凌琅:“少搞形式主义。”

    凌老大嘴上这么说,事实上,他自己就是来给迟炀接风的,所以才破天荒地准时到教室。

    半分钟后,班里的大喇叭风风火火冲进教室,兴奋得面部五官都快起飞了:“报——咱班要来新同学了!”

    其他同学也兴奋了:“新同学?男的女的?”

    “男的男的,大高个儿。”

    “帅吗!”

    大喇叭挠挠头:“呃,太高了,没看清。”

    众人纷纷发出失望的声音,不过内心却对新同学充满期待,尤其是女生。

    如今这不公平的世道,美女一堆,帅哥难求,颜值不够,身高来凑。

    总之身高达标就算小半个帅哥了。

    班主任老刘带迟炀进教室的时候,看到凌琅居然在班里,明显愣了一下。

    其实最初,凌琅是以片区中考前三的成绩进的北高,刚开始还因为成绩好被安排当了学委,结果开学第一周,带头不交作业。

    不仅如此,他还把班上“某同学”的作业撕了,碎片撒到教学楼下,具体原因不详。

    但由于“某同学”家庭背景深不可测,刚开学就整天欺男霸女,作威作福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此事一出,瞬间传了一百零八个好汉版本。

    可无论怎么传,最终结论都一样:为民除害。

    就是这惊天动地地一撕,让凌琅不仅在北高声名远扬,还成了让老刘偏头疼近两年的刺头。

    由于凌家有熟人和北高校长是好友,学校只能本着不放弃任何一株祖国花朵的精神,一再宽容。

    不过,凌琅有一点不同于其他班上的坏学生——他从不在课上捣乱影响其他同学,通常只是旷课或睡觉。

    这让老刘的偏头痛不至于那么严重。

    老刘敲敲讲台:“各位同学,咱们高二8班这学期来了一位新……”

    最后两个字被无情地淹没在了讲台下的骚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