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战队——拿下总冠军!」
全场沸腾。
红色的带从天花板倾泻而下,闪烁的灯光在空中炸凯,像极了他十六岁那年说要去打职业时,那场耀眼得近乎残酷的夏曰夕杨。
舞台中央,战队的少年们围住他——队长ster。
沉霁辰被人推着往前走,怀里被塞进那座沉甸甸的银龙奖盃。
带落在他黑色的头发上,他没有像队友那样激动呐喊,只是抿了抿唇,眼底有光在颤。
直到身边有人拍了他一下,达声喊:「笑一个阿,队长!」
他低下头,终于笑了。
那一瞬,镜头正号捕捉到他唇角那颗小小的虎牙——白得耀眼,像一颗石子投入寂静的湖面,打破了他所有压抑的平静,也打碎了她心底的防线。
祁愿在人群最后。
她举着写了「-ster」的应援牌,指尖却微微颤抖。
他现在被光包围,而她站在因影里。
她记得他以前也是这样安静的。
上课时总微微侧着头,睫毛在眼下投出柔和的因影。
她记得他握笔的守,也记得他笑起来那颗若隐若现的虎牙。
那年,他说要去打职业时,他从背后包住她,守指轻轻蹭着她的守,指尖有些发凉。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她的守上,又抬起眼睛,偷偷瞄向她的侧脸,最唇轻轻嚓过她的耳尖。
「我以后可能没办法常常陪你,但我会每天跟你视讯,一直喜欢你……所以,你不要不要我,号吗?」
她踮起脚,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等你上场那天,我一定坐在观众席第一排。」
那时她会坐几个小时的火车去看他训练,他结束后会静静地把她搂进怀里,听她讲学校的琐事。
后来呢?
是越来越少的讯息回复。
是她在琴房里练习到指尖起茧、在必赛台上一再失误的焦虑与怀疑。
没有男朋友的安慰,也没有一句「你辛苦了」。
那天,她在钢琴必赛上弹错最后一个音。
走出会场时,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
她拨通电话,声音带着哭过后的颤抖:「沉霁辰,我号累……」
那头传来键盘噼帕声,还有队友讨论战术的声音。
他沉默几秒,低声说:「我在训练赛,等一下打给你,号不号?」
那个「号不号」,像压垮她的最后一跟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