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页(1 / 2)

楚慕的眼眶泛红,皱着眉低声说:“我姐头痛犯了,所以护工照顾她吃了药,请乐团安排了一间休息室。”

    楚怀的病情还不稳定。

    如此深邃动人的音乐,她听到一半,泪如雨下,又犯了头痛。

    他们站在音乐厅长廊,里面正由艺术乐团和维也纳之春分别进行返场演奏。

    楚慕声音极轻的说姐姐的病情,显然他已经完全接手了戈德罗的日常工作,还请了专业的护工照顾楚怀。

    钟应认真听完,问道:“后天我和师父就会启程回国,我们会带走两把木兰琵琶,所以……”

    他勾起笑容,“我们想问问您,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

    楚慕夹着未点燃的烟,仔细打量钟应。

    他可能永远不懂,钟应为什么可以对他这样的混蛋,始终如一的热情,好像“中国人”“同胞”就能值得钟应付出努力。

    楚慕已经找到了绝佳的帮手,但他视线扫了一眼音乐厅,犹豫片刻,说道:

    “那么,你能不能再等等?”

    钟应安静的等他说。

    “等我姐醒了,我想和她最后一次弹奏木兰琵琶。送给……”

    他想说外公,又觉得这样的称呼陌生刻意。

    于是,他顿了顿,笑道:“送给楚书铭、外婆还有我妈妈。”

    寂静的音乐厅,结束了最后一场演奏,关上了华丽喧嚣的大门。

    厉劲秋头痛欲裂,没了钟应的音乐镇痛,只想回去睡觉。

    他却发现钟应留在音乐厅,和讨厌的楚慕站在一起,说要等楚怀睡醒,在舞台上弹奏乐曲。

    顿时,这位久负盛名的大作曲家,头不痛了也不想回酒店了。

    “我也要等。”厉劲秋神情严肃,“我倒要听听,楚慕能弹出个什么来。”

    看钟应还怎么说他们很像的话!

    作曲家陪着钟应留下来,等待一场深夜无人的二重奏。

    他们讨论音乐、讨论调性,唯独楚慕坐在一旁叼着没点燃的烟,玩着手机,拒绝参与。

    大约凌晨,头痛的楚怀才缓缓醒来,在护工的陪伴下回到音乐厅。

    她已经知道木兰琵琶将回到中国,去往外公外婆妈妈的故乡。

    “可以吗?”

    楚怀站在华丽宽阔的音乐厅舞台上,“我们可以在这里演奏吗?”

    “当然。”钟应笑着回答,却将雌蕊琵琶递给了楚慕。

    楚慕将这把姐姐的琵琶,挂在楚氏乐器行墙上近十年。

    他定期调弦、除灰保养,始终有着一个困惑。

    此时,他接过了雌蕊琵琶,走到了楚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