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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磁带里冯元庆乐观的笑声,长长叹息道:“如果冯先生寄来的磁带、和他拍下的合影,都没有办法让贺先生明白自己的真实心意。我又怎么能依靠一首乐曲,让贺先生明白逝者的心情。”

    “怎么不可能?”

    厉劲秋斩钉截铁,根本不打算和钟应一起悲春伤秋。

    他自信的说道:“我来了就有了。”

    钟应:?

    厉劲秋也许是钟应这辈子见过最为乐于助人的作曲家。

    上次维也纳,是顺路帮忙,殊途同归。

    这次,厉劲秋直接一个长途飞滴,就来到了现场。

    “二胡、古琴合奏我有经验,如果你缺管弦乐队,我就联系美国剧院来帮忙。借他们场地也没什么问题,不管你想开一场私人音乐会或者公开音乐会,都好说。”

    厉劲秋到达酒店,丝毫没有半分疲惫,连管弦乐队和场地都帮钟应考虑到了。

    可惜,他没听到钟应的夸赞,只见到钟应震惊茫然的视线。

    “怎么了?”

    “秋哥,你能来实在是太好了!”

    钟应的话发自内心,他没想到厉劲秋来得如此迅速,还提出了绝佳的建议方案,雷厉风行。

    方案能不能成,另当别论。

    主要是大作曲家浑身散发着光辉,每一句都在肯定的传递着“我们一定行”的自信。

    情绪低落两三天的钟应,顿时被他乐观感染。

    钟应笑着说:“我都做好最坏打算,再挨贺先生一次痛骂了。可是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有你优秀的作曲能力和你极具感染力的音乐,说不定真的能够安抚盛怒的贺先生。”

    自始至终觉得自己超优秀的厉劲秋,听到钟应称赞,仍旧忍不住勾起嘴角。

    “得了吧。”他心里超级开心,仍旧表面不吃这套。

    “有的人还觉得我不会说话、品德败坏、音乐弹得稀烂呢。”

    “谁这么没眼光?”钟应震惊了。

    厉劲秋被他单纯无辜的问题梗在半路。

    说是钟应吧,但钟应从来不是这样的说法。

    只是觉得他和楚慕那种抽烟喝酒、说话气人、琵琶指法差劲的家伙,“很像”!

    厉劲秋心情复杂,撇了撇嘴,委婉暗示,“反正,有的人。”

    钟应必须要为厉劲秋认真辩解,他说:“那是他们不懂。你的音乐、你的旋律,都能说明你的品性,在我眼里,没有人比你更加赤诚直白、心胸坦荡。”

    厉劲秋不好意思的露出灿烂笑容,止不住笑。

    “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吧。”

    “有。”钟应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