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陛下传旨?”
裴青河一时词穷,“……那我是不是回来了?”
程宴和林玄知都走了过来,林玄知道:“是啊,世子,裴公子也是担心你。”
裴青河皱了皱眉:“林玄知你这是什么话,你何时跟我们几个如此生分了?”
林玄知摸了摸鼻子,扭捏道:“我毕竟是个商人,同你们还是要保持距离。”
裴青河呵呵两声。
林玄知:“……”
他们几个说话的时候,原本懒洋洋靠着窗台的顾之淮忽然站了起来,目光紧紧盯着一个人。
“瞧见谁了这是?”裴青河嘟囔一声,也扒着窗台往外看。
底下浩浩荡荡看灯的人中,有一人,即便被淹没在人群里,却也有出尘绝艳的气质,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他。
裴青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国和梁国截然不同,那边好山好水,养出来的人多半这样。
他见过不少林国人,都是这个样子,他揶揄道:“这就是两次都让顾之淮吃了暗亏的人啊?”
程宴迟疑道:“是慕与安?”
林玄知探头探脑,“当真是世子妃啊。”
顾之淮成亲的时候,裴青河还在边境,程宴跟着父亲去了南边,两人都没有见过慕与安。
如今他们两个一个今日才到,一个昨日刚回,两人都对顾之淮的噩梦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