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淮的目光往下瞥, 他欲言又止,倒是慕与安恼怒了, 他冷声道:“有话就直说,顾王爷何时成了这样犹犹豫豫的人。”
实际上,自从慕与安和顾之淮圆房之后, 慕与安就觉得,顾之淮变得有点奇怪。
他自己也有不小的变化,像是和顾之淮从同路人,成为了并肩而行的亲密爱人。
慕与安还不太习惯他和顾之淮关系的转化。
好吧,顾之淮黑亮的眼睛看着慕与安,慕与安顿时觉得顾之淮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果不其然,他听见顾之淮问他:“……还疼吗?”
慕与安当即将手里的书卷起来,砸到了顾之淮的身上,顾之淮没躲,仍旧是直勾勾地盯着慕与安。
慕与安耳根发红,知道顾之淮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性子,他细若蚊声道:“早就、早就不疼了。”
“真的?”顾之淮追问。
慕与安的声音更小了,“嗯。”
顾之淮还是不满意:“可你夜里发了烧。”
慕与安火了,“顾之淮,你有完没完。”
顾之淮握住慕与安的手,挨着慕与安坐下,“我这不是担心王妃吗?”
尽管慕与安早上起来烧退了,但顾之淮还是担心,本来想迟一日再走的,可慕与安说都已经决定好了,没必要更改。
王妃都发话了,顾之淮只能和云乐一起,往马车里垫了好几床柔软的蚕丝被。
现在顾之淮坐在上面,感叹这些蚕丝被确实足够柔软。
顾之淮长腿一伸,就跟没骨头似的一样,赖上了慕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