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与安却狡黠一笑:“顾王爷神通广大,为什么不猜呢?”
他哪里猜的到。
即便猜不到,也不妨碍顾之淮记得慕与安掌心的温热,和他那一刻的神情。
仿佛他的灵魂都得到了安抚。
纵使父亲母亲要入梦来,也该是祝福他和慕与安的。
……
次日一早。
前几日骑着他那匹枣红马兴致正好的常先生,这一次却跟在马车后面晃晃悠悠。
有那么一刻,顾之淮都怀疑常先生骑的不是马,而是驴。
枣红马不满地嘶鸣一声,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跟它可没关系,都是这个人不懂得策马扬鞭,它还是一匹威风凛凛的好马!
顾之淮转念一想,常先生为什么这么抗拒沉县,难道沉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样一想着,顾之淮的头顶骤然暗了下来,去沉县的官道上到处都是山林,他们才刚刚从一处林子出来,没走一会儿,就又进了另一处山林。
这处山林比之前的那处更密,树木高大,几乎遮天蔽日,人和马走在其中,总能感受到阴冷的感觉。
仿佛从人间到了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