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淮顺势亲了亲慕与安的手, 慕与安的眼皮都跟着颤了颤,偏生顾之淮像张狗皮膏药一样黏住了他,推也推不开。
慕与安垂下眼帘。
唯恐慕与安生气, 顾之淮不胡闹了,他认真道:“常先生最近不是正在翻看沉县的古籍吗?我已经让他去找兰舍还有什么用处了。”
“你怀疑涂楼的目标是兰舍, 而不是你?”
“要是我的话, 县衙距离兰舍林,少说也有十几里, 他何必舍近求远, 而且……”
“而且什么?”慕与安凑近了些, 一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顾之淮。
顾之淮得逞, 他揽着慕与安的肩膀继续道:“他想杀我的话,在兰舍林挣脱了玄影的控制, 就应该是冲着我来了。”
当时顾之淮与涂楼离得并不远,涂楼要是有这个心思的话……慕与安担心道:“顾之淮, 千万小心。”
“王妃是在担心我吗?”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上京吧,程宴和裴青河, 给你回信了吗?”
“还没有,上京距离沉县千里迢迢,就算是回信, 恐怕也还要再等几日。”
“你就不担心上京出事?”
“上京出事就出事,”顾之淮不以为然,“从皇叔将我赶出上京的那一日起,我顾之淮就和上京没有瓜葛了。”
慕与安拉了拉顾之淮的胳膊,他道:“顾之淮,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我没有赌气,”顾之淮盯着慕与安的脸,“王妃看起来比我还要担心上京……这是为何?”
后面那一句,顾之淮放缓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