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河沉默了一瞬,他问慕与安:“你难道不恨梁国吗?”
“我恨梁国,但跟梁国的百姓,跟顾之淮,都没有关系。”
慕与安一路从沉县赶到上京,人看着比走的时候还要消瘦了,可就是这样的人,却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合时宜的,裴青河想到,他和顾之淮,还真是天生一对。
慕与安忽然摇摇欲坠,裴青河猝然心惊,“慕与安。”
他忍不住收紧了抓住慕与安的那只手。
慕与安的脸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他道:“我没事,我想顾之淮想了两个月,我想今日就见到他。”
慕与安那双沉静的眼睛,忽然多了一点光芒,纵使是只有这一点点的光芒,也足以让他的琥珀眸子异常璀璨。
顾之淮不至于看不见这一颗向着他而来的星星吧?
天边的星星好像更亮了,顾之淮喘过一口气,来人意欲挑落顾之淮手中的长枪,没有得逞之后,便划伤了顾之淮的右臂。
顾之淮的一双眼睛血红。
来人骑在马上挑衅道:“顾之淮,你是很厉害,但再厉害的人,也会累的,眼下你就累了,杀不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