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寒川被胤红星抱在怀里温柔的摇晃着,像小时候母亲徐仙芝给自己做的小儿摇篮车那样,他默不作声的感受了一会儿,然后回抱住胤红星,亲昵的蹭他脸颊。
“我刚才似乎听到王文昌的声音,是幻觉吗?”寒川问。
“腿还酸吗?”胤红星给他揉腿捏腰,看到寒川皱眉,歉意道:“腿还酸吗?这次是我太过了。”
寒川嫌弃的拧他鼻尖,“哪一次事后你不道歉?换个新鲜句子也行啊!”
胤红星笑,满足的趴到他肩头,寒川身上总有一股清香的味道,以前在曲府是一种竹香,后来离开曲府便变了,成了一种混合的冷香,那味道不好形容,却令人着迷,于是他开阖着鼻尖使劲儿吸气。
都吃干抹净了还要把我吸干净吗?寒川无奈的宠溺,他觉得就算再练五十年的基本功也抵不上胤红星可怕的体力。
可不是前后都给你吸干净了?胤红星面不改色的接上,无动于衷的继续嗅,最后才回答他一开始的问话,不是幻觉,是王文昌真的来了,此刻应该在会客厅被平沙接待吧?
啊,寒川坐直身体,忙问,多久了?
约摸有一个半时辰了,没关系他有事求你,不等到你是不会走的,就让他多等一会儿也无妨。
一个半时辰?寒川惊讶,他赶紧起来衣衫,嘴中嘀咕,这也太失礼了,尽管他曾经苛待过我,但我毕竟没有真的受伤,如果能帮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
你倒宽容,胤红星道。这语气并不是很好,一方面他觉得王文昌此刻来骚扰确实很烦人;另一方面他伤害过寒川,寒川却还能报之以宽容,而他希望寒川的这份宽容是自己独占一份的。
可是总有一些三四五六七来分走他的注意力。
寒川系衣襟的手顿了一下,觉察到胤红星的不愉,思索了一会儿,忽然走过去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前,说:“红星,你知道吗?我在落星山醒来后听桃良给我讲你寻不到我的那些日子……还有恭王府那夜,你为救我做的那些事,我觉得非常难过……”
“我会想没有人帮你你该多难过多着急?可那时候事情已经过去很久,时间回不去了。所以我希望以后不管是你遇到危难还是我遇到危难,在我们身边都能有一个人来帮我们,至少让别离看起来不那么巨大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