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可惜的是,不知道科维勒一遍又一遍复盘这段经历时,身体是什么反应。
这具被信息素抛弃了许久而干涸的身体,还有从未被开发的刻印点,第一次被戏弄竟是猛烈而无情的铁球。
应该是印象深刻到难以忘怀的经历吧?
赫越捣鼓着各式的材料,自创了一杯又一杯新式的调酒,俨然把这也当作艺术创作,任由着灵感乱飞。他有一种今夜不醉不停的决心,将醉意融进夜色里。
他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冰球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画室的敲门声适时地响起。
赫越的手里还拿着玻璃酒杯,走过去开了门。
来人正是科维勒上校,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小方盒,棱角镶嵌着金色的雕花。
这种盒子通常是用来收藏奖章和荣誉的,现在,里面装着赫越给他的那颗铁球。
赫越看清楚来人,靠在门框边,轻声问道:“科维勒上校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他的声音掺进了十足的醉意,比平日严厉冰冷的语调多了很多分柔软的调子。
科维勒抬眸,目光落在眼前的人脸上之后,就再也没有挪开过。他盯着人喝醉了酒而泛红的脸颊,和染上醉意而略显迷离的双眸,原本打好腹稿的话全都夹在了喉咙里。
他从来没有觉得长发狼尾能如此适配一个人。
赫越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盒子,也没点破,说道:“没什么事的话,那要来喝杯shot吗?”
于是,科维勒酒这样稀里糊涂地坐在了沙发上,手里拿着倒满酒的子弹杯。他在赫越的注视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被辛辣的味道呛得咳了几声。
长年累月的高强度自律生活下,除了聚餐,科维勒连醉酒的机会都没有给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