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日不就是周末吗?他心里还是有你的。”金明的语气透着殷切。
宋醉他没想过许宁会给自己办生日派对,他十分怀疑许宁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
同金明想象中的雀跃不同,少年蹙了蹙眉,因为别墅里实在太吵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下。
佣人们忙着装点场地,正在这时许宁的电话打了过来,他下意识开口说:“没必要给我办生日会。”
“生日会开始布置没有?”许宁没听清楚他的话,“周末得给白问秋办生日会,去把上次用的气球买回来,我还要去拍卖会给白问秋拍礼物。”
态度可以说是对仆人的语气,同白问秋的态度截然不同,不过少年嗯了声没有在意。
只是在心里思考自己果然多想了,默默把自己生日的话咽了回去,放下手边的书出门去买气球。
许宁说的气球是同色系氢气球,最近的商店恰好售空,他没空去远的地方买,大不了听许宁念两句。
*
贺氏大楼里方助理整理着厚厚的信笺,难以想象在现代社会里贺山亭依然保持着纸张通信的传统。
基本都是从德国寄来的信件,一封法国的明信片夹在其中尤为显眼,他禁不住瞥向落款。
落款处写着宋醉的名字,显然少年在法国滑雪时都没忘了给贺山亭寄明信片,信件辗转到今天才到。
可宋醉的离开没有丝毫波澜,至少在方助理看来是如此,只不过贺山亭总会工作到很晚,再没走过长明路。
他把明信片放在最上面,拿着叠信件进了办公室,他怕贺山亭没有看见刻意提醒:“宋醉给您寄了封明信片,还是从法国寄过来的。”
贺山亭批改文件的手停了停,视线落在明信片上,信上是少年板正的字迹。
——贺先生您好,我现在在拉格雷夫,正在去滑雪的路上,发自内心希望您身体健康心情愉快,如果不用力关书房的门就更好了
他敛下蓝灰色的眼,压下的情绪悄无声息蔓延,看不清冷漠的面容在想什么。
方助理没有察觉到贺山亭的异样,他在边上开口问:“下午您要去拍卖会吗?”
或许是在国外长大的缘故贺山亭像是土生土长的德国人,在工作上负责,空下来也会享受生活。
普通人享受生活大概是出门看电影吃个饭,贺山亭则是出入拍卖会,拍下的古董数量是个不小的数字。
“看看也无妨。”
相比平时贺山亭的兴致听起来并不高,似乎在惦记什么,方助理只能理解为这次拍卖会的藏品没贺山亭看得上的。
虽然拍卖会还未开始,但作为拍卖行的贵客对方提前半个月就送来了资料。
另一边许宁坐在拍卖会的椅子上,他今天来是给白问秋买心仪的生日礼物,有块帝王绿翡翠要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