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喜欢他了。”
许宁喜欢了白问秋十年,除了白问秋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喜欢谁,他也不可能喜欢其他人。
“宋醉呢?”
如果是过去许宁只会冷笑反驳,但此刻他心里没来由出现股慌乱,他不想再谈下去但他母亲却开口。
“你是我生下来的。”许夫人优雅拨了拨耳环旁的发丝,“我清楚你是个没耐心的人,幼儿园闹着养狐狸只养了五天,小学你看着白问秋学声乐,拉着我说妈妈我也要学,可你只学了一个月。”
“长大了你为了追白问秋去学速降,练不到一周就急匆匆找了山拍视频,结果摔下山九死一生。”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我们说说现在。”许夫人冷静问他,“你和白问秋交往不到一年,你扪心自问你厌倦了吗?”
许夫人太了解自己儿子了,从小被他们捧在手上的孩子能做小伏低多久,一个人的本性是藏不住的,许宁早晚会厌烦白问秋的任性,不然今天听到白问秋的名字也不会不耐烦。
在自己母亲面前没必要掩藏,许宁的确是厌烦白问秋了,他不止一次想白问秋为什么不能像宋醉一样体贴自己呢。
许夫人话锋一转:“但你和宋醉在一起了三年。”
“因为他是我救命恩人。”
许宁不自觉堵住那丝可能,他告诉自己他并不喜欢宋醉,宋醉在他身边时他正眼看都不看,他小叔也说了不是喜欢。
“你分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是你的救命恩人。”许夫人好笑问,“我当初说给他五十万报答,是你执意要把他带到沪市,难道不是因为你想要他在你身边吗?”
许夫人的话如同擂鼓在许宁耳边敲击,初见时的画面在他眼前浮现,在生死之际他看到了张漂亮的脸,眉眼透着在山里长大的野性。
只可惜这分野性在到沪市后消失不见,为了积攒他的喜欢,少年变得像橱窗里的艺术品规规矩矩。
他以为自己找了白问秋的替代品,满脑子都是白问秋,沉浸在自己深情的错觉里。
今天他母亲的话让他明白过来,要真的找替代品怎么会找完全不相似的宋醉?难怪分手后不是滋味,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宋醉。
可那时的他对身边的宋醉视而不见,吝惜自己的关心,直到少年临走都没抱抱宋醉。
双眼通红的许宁听见自己嗓音艰涩问:“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说了你信吗?”
许宁闻言捏紧了自己的手,他不能怪母亲没有提醒自己,那时的他怎么听得进去,他能怪的只有自己。
他心里满满的后悔,脑子里仅有一个念头,他要马上飞回沪市找宋醉。
*
宋醉走在路上打了个哈欠,可能是没睡好感冒了,他戴上口罩去图书馆写论文,下午他走出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