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江教授解释是因为移植手术后一直被某少将的信息素安抚,突然戒断导致不适应,但迟晓心里明白,是自己的身体带着那个人的标记,不愿意忘记他。
他没有告诉教授,自己会时不时梦见那个人。
大多数时候,是梦见小出租屋里曾经甜蜜的时光。但昨晚,他看见那个少将alha,就站在他的床边,眼眸在暗夜里凝视着他,呢喃着他的名字,真实得不像在做梦。
“这些植物长得真不错。”教授的声音唤醒迟晓。
“啊,是的。”迟晓应着,心不在焉。
教授:“你应该多休息,去农场或是哪个景点玩玩也好,别总往温室和实验室跑。”
“在温室和实验室里我才能休息。”迟晓戴上手套,拿起铲子拨开土,专心地检查一株人参的根茎。
教授摇了摇头。“真拿你没办法。”
他又想起什么。“对了,你说,我给你的安慰剂里加点这个怎么样?”
教授捏着鱼腥草叶子。“和他的海洋气息很像。”
在这个世界配药似乎很难成功,教授为了找资料,申请了一艘小飞船,每周都去位于母星的时间之轮档案馆,似乎学到了不少新技术。
迟晓做了个接受不能的表情。
“太像的我可不要。”
“我真的要对这款信息素上瘾了,做噩梦都是找不到药。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迟晓苦笑。
想起信息素紊乱时,自己在噩梦里找不到药,哭泣求人的狼狈。
曾经情热期都靠假的alha信息素安慰,他现在对药剂都比对那个alha本人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