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主动, 让alha欣喜若狂, 秦瀚洋大概以为omega已经与他心心相印。
他总会爱怜地抚摸他的手指, 抚过无名指上镂刻着繁复花纹的钻戒, 也会在刺穿他的后颈的时候,与他十指相扣,用力到, 使那些花纹印在指节上,然后一遍遍述说爱意。
但秦瀚洋不会知道,当他离去后,迟晓就会脱下那有着秦氏家族徽记的戒指,仿佛那是什么不合时宜的存在,不想被它束缚。
对过去的无法释怀,和对未来的不安聚在一起,就像堵在心口的巨石,吊在喉管的一口上不来下不去的气,又像站在堪堪落脚的浮木上,飘荡于无边的海洋,无依无凭,动荡不定。
也因此,怀孕的事他也无法坦然地告诉秦瀚洋。哪怕独自承受着孕期的苦,也说不出口。
而很快,秦瀚洋不再频繁到来。
有时候一连几个星期也没有出现。
迟晓问戚尧,但什么也问不出来,只看得出戚上校的脸色越来越糟。
迟晓回忆到这里时,想起贝拉夫人的话,情况比秦瀚洋预想的糟糕很多,甚至牵扯到许多人的死亡。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同样你死我活。
回忆中的迟晓连光脑都无法使用,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得不到信息素的安慰,每日被失眠,呕吐,小腹疼痛折磨,还会动不动就突然伤心,流泪不止,这些症状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无法隐瞒的程度。
当他又一次在戚尧面前借口肚子疼离开了几分钟时,戚尧默默地抬起眼皮,盯着他的嘴唇。
“你不会以为,我和瀚洋一样好骗吧。”他冷冷地说。
“肚子疼为什么要捂住嘴?你的嘴唇很红,不是吃了什么,那就是吐了?我每天只来一次,就看见你这样跑出去好几次。”
他捕捉住迟晓的目光。“你是自己告诉我为什么?还是我把汪远彬叫来?”
迟晓咬住嘴唇。
孕期的他太缺乏alha的信息素安抚,脸色暗沉,身形消瘦,病态太过明显。方才跑出去呕吐的时候,他浑身冷汗直冒,腹部也隐隐作痛,哪里还顾得上找合适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