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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傅时遇好时,对方还会让司机送他去医院,打电话安慰两句,再让秘书给他定外卖;这几年不好了,便只剩下那一晚昏迷醒来后的“昨晚有应酬”。

    有时候他都想不明白,傅时遇到底是在应酬酒局,还是应付他。

    对比不是为了沉湎过去,只是为了提醒自己

    要对自己好一点。

    白粥放了砂糖,清甜软糯、温度适中,他抱着碗灌下去大半才发现,大概是怕他重感冒嘴里没味儿,旁边还配了一小碟肉松。

    一时间他觉得有点想笑。

    小时候他不爱吃白粥,妈妈总会在里面加上白糖,再配一碟肉松,他就能吃好几碗;那时候妈妈总在在一旁笑话他,说这种甜配咸的古怪吃法,全世界大概也就他一个了。

    没想到今天还能遇到同好。

    就着肉松,男生走前熬好的白粥他连锅底都吃得干干净净,倒回床上蒙头大睡,只想快点养好身体去做一次全面检查,像医生之前说的

    早发现,早治疗,然后能早点回到学校去。

    毕竟爱情虽然没有了,他还有一群可爱的学生。

    接下来几天他“可爱的学生”都没有再出现,他的感冒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之前给他做体检的只是学校附近的小医院,他不太放心就跟同事打听了一圈,听说有个这方面的权威专家,一周两天会在市里的大医院坐诊。

    收拾好之前的病例和体检报告,他开着车去到了之前同事说的那家大医院

    观海市肿瘤中心医院。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只是……

    他身边病最重的大概就是傅时遇的爸爸了,可傅家家大业大,傅叔叔一直都是在高档的私立医院就诊,各种肤色的专家都会排着队从国外飞过来给他会诊。

    夏至言第一次自己到一家公立的大型医院看专家门诊,被眼前人山人海的阵仗惊着了。

    在漫长的队伍里排了接近一个小时,小腿肚子都快站麻了,他才从医院的广播里得知,专家门诊的号已经挂满了。

    这位专家一周只会坐诊两天,再下一次就得等到下周了。

    他有些失望,正准备离开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好从他身边经过,要往他排着的队伍前面去。

    “夏老师?”对方也看到了他,“你怎么又来医院了?上次的感冒还没有好吗?”

    说着男生转头看着队伍尽头的牌子上“专家门诊”几个大字,担忧地看着夏至言。

    “老师,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