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齐洛酩之间,大概连师生关系都是假的,那还剩下什么呢?
“是的呀是的呀 ”一旁之前收过齐洛酩烤番薯的大爷也凑上来搭腔,“他每天给我们送吃的时候,都要拜托我们好几遍,要我们在晚上他不在的时候照顾你一下。”
原来齐洛酩给大伙送吃的时候还有这一出?
夏至言越听越懵了,根本答不上话,但眼见人群三三两两地聚团,更多人上前凑起了热闹。
“对呀 ”一个跟夏至言做过一样手术的阿姨也酸溜溜地抱怨道:“你看我,嘴巴都破了呢!不知道我老公是干什么吃的,我看你就没事……”
胃部手术后断食还不是最让人难受的,更难受的是断水;虽然输进血管的液体能补充身体需要的水分,但好几天不能喝水,嘴唇特别容易皲裂起皮,只能用棉签蘸着温水轻轻擦拭,才能稍微缓解
这些都是手术前护士交代过的。
夏至言舔舔嘴皮,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可这几天他大部时间都因为药物地影响昏昏欲睡,什么都没做过,每次睁眼也只是看到齐洛酩带着耳机坐在病床边,守着他输液。
不知道在自己睡着时,齐洛酩多少次用棉棒蘸着温水轻拭过他的嘴唇,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一个枯燥的动作……
只知道脸上一阵莫名地发烫。
“夏老师 ”
终于,背后一阵清亮的喊声终结了夏至言的尴尬;一声“老师”,也算是回答了大家的问题。
“我刚去找问过了,大夫说你恢复得很好,明天就能出院了,我去把手续办了一下,顺便预约了代驾,正好明天把你地车子一起开走,你这样暂时还是不要自己开车了。”
夏至言觉得齐洛酩好像总是这样,能在能在他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他脸上还很烫,不自然地躲开齐洛酩的目光,默默点了点头。
可当第二天车门打开,看到自己熟悉的车子完全变了样,他多少还是有点后悔的
车子后排座位上,里三层外三层不知道垫了多少软垫,旁边还备了盖毯,就算从市区回学校的路不近,这也还是太夸张了,知道的他是做了胃部手术,不知道的就这架势……
还以为是痔疮手术。
夏至言有点头大,总觉得前面代驾的司机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但更让他头大的还在后面。
上车后司机专业地重复了一遍目的地,齐洛酩自然地“嗯”了一声,还特别有礼貌的加了句“麻烦师傅了”。
夏至言彻底傻眼了
因为司机报出的地址,是齐洛酩的家,上次他借住过一晚的那栋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