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夏至言先生吗?”
“您……您好?。”
夏至言简单地答了两个字就不敢再出声了,他?紧张地捂住手机麦克风收音的地方,深怕被人听见自己凌乱急促,又引人遐想的呼吸声。
偏偏齐洛酩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使坏”,年轻有力?的手臂还是死死地把他?圈在怀里,嘴唇贴在他?另一侧耳边,似有似无地蹭过,像是在撒娇讨好?,又像是在故意“示威”,抗议他?在这么“重要”的关头还要接电话?。
“夏先生,您好?,我是傅老的主治医生,这边有最?新的,关于活体器官捐赠的消息。”
“傅老和小傅先生虽然现在都在医院里,意识也是清醒状态,但二位的病情目前都不乐观,也不太稳定;我们领导了解了具体的情况后,还是决定让我先通知您来拿结果,或许比较稳妥。”
“您看您今天?方便吗?”
“我……”夏至言被齐洛酩蹭着,痒得?直缩肩膀,差点拿不住手机。
他?整个人还陷在刚才的那个吻里,大脑好?像缺了氧一样,一片空白?。
“您稍等……”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喘/息,尴尬道:“我……等会打给?您。”
直到夏至言挂掉电话?,齐洛酩还是保持着刚才的状态,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随口道:“医院吗?”
“不是……是医院,但是我……”
齐洛酩温暖柔软的嘴唇刮擦着他?的耳廓,好?像也刮在他?的心?尖上,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打颤,语无伦次了起来。
他?想跟齐洛酩解释,他?不是放不下傅满山,更不可能放不下傅时遇,只是在多年恩情和父辈的交情面前,就算告别,他?觉得?自己也该亲自去跟傅满山做个交代。
“别紧张啊,夏老师,我又不生气。”齐洛酩松开夏至言,“你去就是了。”
“还记得?我说过吗,我永远都不让你为难。”
夏至言一阵窝心?。
齐洛酩松开了自己,他?倒反而舍不得?了,不好?意思地勾了勾齐洛酩的手指。
“那你……”
“不好?意思啊,夏老师,医院我就不去了,傅家的任何一个人我都懒得?看见。”齐洛酩笑着说:“但我肯定做好?饭,在家等着你。”
“可是……”夏至言难为情地低下头。
以前就算是对着傅时遇,他?也从来没有流露出这么直白?的、不受控制的不舍情绪;明明也就不见几天?而已,但他?现在好?像真的一秒钟都不想再跟齐洛酩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