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走动不多,都是同僚间的正常往来,不甚了解。”胡尚不敢把话说满,打着官腔。
“你家夫人经常和他家往来吗?”
“有宴请时会一起,也时不时一起去庙里上香。你问这个做甚?”
那就是两家关系不错了。
“你知道他的一些习惯吗?”他凑得更近了些,声音跟着放轻,“比如,习惯把一些重要的东西,藏在他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胡尚神色绷紧了起来,“你想我做甚?”
“你能翻出他假造户籍的证据吗?”
胡尚倏尔瞪大眼睛。
一滴冷汗,从他额头处滑落。
“这是要做甚?他若是没有伪造户籍……”
“他一定伪造户籍了,也不多,就是太子府下人的户籍。”裴厌辞笃定道,“你需要做的,就是在这些东西被销毁前,将他们偷出来。”
昨晚扼鹭监已经将京兆府司户衙门所有人收押了,安京有三百七十多万人口,这几日他们会连轴转地找出太子府下人的户籍信息。
倘若没有,这次太子脱困的可能性就大了。
“你让我想想。”胡尚有些不确定,“我不知道,所有登记造册的户籍,都是在衙署里放着的,我又是管兵的,不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