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的支出用度,需要这么大?”顾九倾指着泛旧的账面,“单单只是栽种几盆花木,就需要一百二十两?”
“禀殿下,这是名贵的蟾山金边茶花,外面已经卖到了一株八十两,还是奴才们据力争,才三十两一株买回来。”采买管事道。
“八十两的是十年金边茶花,一年的幼苗,你说也是这个价格?”顾九倾将他账本摔在他的脸上。
几位管事纷纷脸色大变,采买大管事更是跪倒在地,惊讶中不乏恐惧,但不多。
“还有铺子。”顾九倾看着他们的神色,面容更加威凛,“你们原料进价为何会比别人家更贵一倍?这样微薄的利润,月初的时候怎么好意思跟本宫讨赏钱?”
“殿下,冤枉啊。”外事大管事跪下委屈哭诉道,“铺子里用的都是好料,是以才买的贵,张总管一直告诫奴才们,薄利多销,才能有源源不断的客人,靠着这个,店铺一直口碑良好,在西市一带都是出了名的。奴才不知谁在殿下跟前乱嚼舌根,这样胡乱攀咬,导致殿下怀疑到奴才几人头上,那人绝对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