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咙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似是难得让步的祈求,又似乎是不甘,想要拿回身体的主导权。
他开始试着回击,舌尖笨拙地勾着引诱,再狠狠咬下一口。
棠溪追皱起了眉。
鲜血,从两人的唇间流了出来,顺着下巴淌下。
铁腥味在味蕾中蔓延开,裴厌辞暗骂一声不好。
果然,他看到棠溪追幽深魅眸里闪过一丝紫光,嘴里遭受的攻击猛烈起来,禁锢身体的力量仿佛要将他揉碎了纳入对方的身体里一般。
真是自作孽。
他吃痛地呼了一声,发出的声音马上被对方的唇完全堵死,一点没进两人的耳朵。
不行。
“棠溪,棠溪……”裴厌辞努力分开两人距离,含糊不清地叫着他。
轻柔的呢喃仿佛远古的呼唤,棠溪追稍微唤回点神智,抬起头,眼神幽幽地盯着他。
此刻的他,毫无人类的情感,像一只只想交/配的野兽。
“你把我弄疼了。”裴厌辞难得软着语气道。
不软也没办法,此刻他浑身乏力,却又发烫得厉害,只能躺在花毡和他的臂弯里喘气。
棠溪追呼吸从头到尾都很平和,脸色却比往日更加莫测难辨。
他的嘴角还在淌着鲜血,像荒雪上撒下的蔷薇瓣,给这张浮华瑰丽的脸庞增添了一丝野性和危险的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