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千岁自是不能相比,这张床还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许是他方才拍了床的缘故,他凝神听了下,“怎么感觉床底下有动静。”
“老鼠。”
“你屋里会有老鼠?”裴厌辞还不如相信世上有邪祟。
“嗯。”棠溪追面不改色地承认。
裴厌辞:“……好吧。”
除了老鼠,他也不知道会是甚了。
“你怕老鼠么?”
他语调倦懒地问道,伸手欲去撩他额前的碎发。
裴厌辞抓住他的手。
说实话,他眼下有点紧张。
马车上他就感觉到两人身体力量的悬殊,若棠溪追真要对自己做点甚,他还真没办法。
“方才在马车上,千岁说的鞭子呢?”
等着别人大发善心放过他,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不如主动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