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让御医给你瞧瞧。”
“不用。”裴厌辞忙道,他身上能有甚伤,一瞧就露馅。
“现在不是害羞怕丢脸的时候。”顾九倾眼底浮起几分焦急,“身体要紧,千万不能留下病根。”
“殿下。”裴厌辞眉眼柔和地望着他,“我真的没事。”
这在太子的眼里,更像是他故作坚强地反过来安慰焦急的自己。
心中那股愧疚之情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愈发排山倒海地涌来。
“抱歉。”他颤抖着唇,道。
不该去怀疑他和棠溪追的。他去了一趟督主府又如何,这段日子,他都为自己做了甚,又帮了自己多少,不是都看在眼里的么。
“东宫属官里,肯定有棠溪追的走狗,这次小的没能为殿下探听出来,日后殿下一定要小心。”
顾九倾听着这些关切的话语,鸦黑的睫毛颤了颤,更加坐立难安。
“你先养伤,旁的事情暂放一边。”他道,想了想,仿佛承诺一般,补充了一句,“等你伤好了,整个王府,还有东宫,本宫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跟你一起商量。”
这是在说,他一个下人,也可以插手东宫的政务了。
“小的定不负殿下看重。”裴厌辞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笑容。
对凉薄的人而言,感情是最无用的东西。埋怨,愤怒,示弱,卖惨,都只能激起一时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