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是不是太心急了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人,开口的语气已经带了命令的意味,“我要见萧与。”
棠溪追插进腰带中的食指动了动, “时候不早了, 萧与明日妥妥给你叫来,难道还不相信奴婢合作的信誉么, 哪次你要甚, 不都给你弄来。”
他才开口过几次, 之前当奴仆时反倒没少被他利用。
“现在, 先把正事解决了。”裴厌辞将他的手指从腰带中抠拿出来。
“行。”棠溪追意兴阑珊, 上身往后靠了一靠, 浑身透着一股被拒绝的恹倦, 蓦地发觉自己额前垂下了一缕发。
惨白的手指轻轻挑起, 他略带错愕和惊慌地看了裴厌辞一眼。
下一刻, 他将那缕发缠绕在指间,眼中发戾, 利落地就要将其扯下来。
裴厌辞眼疾手更快, 按住手腕阻止了他,“你这是做甚?不嫌疼吗?”
这人好端端的, 自虐做甚。
这一撮发扯下来, 少不得沾皮带血, 他不嫌疼,自己看了都牙酸。
“它是不是碍着你的眼了?”他的手指揪着自己的头发不放过,黑白分明的指与发, 黑白分明的瞳孔,泾渭分明,黑得深沉癫狂, 白得惨淡冰凉,眼里的狠厉幽怨,分明想与裴厌辞彻底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