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呜呜呜……棠溪追……棠溪……”
这人怎么跟棠溪追一样讨厌。
裴厌辞眼里的神思慢慢聚拢,梦里那个所谓的“将军”渐渐显露真容,果真成了棠溪追的妖孽模样。
彼时他尚未反应过来,一只刚往上伸,下意识想要抓住他,堪堪揪住棠溪追的发冠簪子,身子猛地一抖,手无力地垂下。
如瀑的乌发散落下来,纷纷飞扬,夹带着迷离的兰草香木的味道,恍惚了裴厌辞的神。
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经历过一回后,他有点疲懒,神智却清醒不少。
他望望头顶和四周的烛火,又看着棠溪追的脸半掩在乌发间,吐出猩红的舌头,将溢出嘴角的一丝热浊勾去吃了。
他上身没穿衣裳,月几肉刚劲,月匈月堂厚实,月要月复如棋盘纵列,下身却仍完好,连袍摆都未乱,半褪的衣裳悬在腰间,单膝跪地,一手随意地架在支起的腿上,一手将他汗湿的乌发从脸上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