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厌辞凭着记忆,给他写了张前世的宫廷秘方,这是他在寻病治自己不足之症时看到的,当时觉得有趣,不由多看了两眼,不知不觉记了下来。
“若是无用,萧先生也别怪我,至少是个机会,不是么。”这方子他倒是没试过,不过是听说只要喝了这个,不管病弱无欲之人还是醉酒昏死之人,都能成事。
“多谢,若这方子有用,大人就是在下的衣食父母,有再造之恩德。”萧与脸上往日猥琐狡诈的气息散去,郑重道谢着,都快哭了。
“小事。”
裴厌辞并不在意,也不期望这副药就能明显发挥效用,难道大陶宫廷的人就会比大宇的人聪明到哪里去不成?不过是想在萧与最无助的时候出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锦上添花容易被人忘记,雪中送炭恩情更重,哪怕只是星火微光。
而且,一旦有了共同的秘密,就能够迅速拉近两人的关系,尤其是这个秘密难以启齿,他们总会自然而然地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划为自己人。
转眼他就将这事忘记了,因为他正准备第二日去工部查账,却听到棠溪追那边传来消息,说郑党又往上递了扎子,控告刑部尚书段瑞成。
“这又是甚幺蛾子?”
工部邵博的控诉还没开始,一边大寺还在拖着进度没查抄邵府,一边他在衙署还未从账本中找出罪证,怎么郑党又开始针对刑部的人了?
难道他觉得控告邵博一事没胜算?
不可能,邵博那心虚跳脚的样子,一看就是有猫腻。
户部尚书阻拦?
也没可能,他就算每年没给工部拨多少银子,这与一朝大员贪污相比,也是小事。
多管齐下?顾九倾怎么一下子这么大动作?得罪这么多朝中重臣,这么有把握吗?
眼前迷雾看不清,裴厌辞干脆不想那么多了,人家命令甚他就做甚,三不五时打着调查的名义去工部串串门,账本没翻几页,与赵臻和邵博倒是愈发熟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