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脑海里想起了棠溪追。
到嘴边的话顿了下,他拒绝了,“朝中有些事情你不懂,你先回自己屋子,待我有把握了跟你说。”
王灵澈“哦”了一声,悻悻地收了佛经,转身拿桌上的檀香盒子时,想了想,收了手,将盒子推给他。
“秋冬天气湿冷,屋里不常通风,常常熏香能去除异味。”他微笑道,“我有很多,这些先给你。”
“如此,多谢。”裴厌辞没在意,收下了檀香,他也觉得这味道好闻的紧。
王灵澈眼里更加愉悦。
裴厌辞身边念佛诵经的出家人只有他一个,每次闻着檀香时,怎么可能不想起他。
待人离开,裴厌辞重新看向卷宗。
那是一桩小案子。
说的是一年前有人状告太子奢靡无度,府上仆役四百余人,悉数只服侍顾九倾一人,铺张浪费不说,太子可能收受贿赂,拥有不明途径大肆敛财。
对于一国储君而言,收受贿赂,往大了说就是结党营私,大肆敛财,再进一步可能就是买兵买甲,意图谋反。
可惜案子到了大寺,还未再进一步审,便有几个陌生的名字顶了罪,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这是顾九倾惯用的伎俩,和当初他想将裴厌辞推给扼鹭监一样。
裴厌辞借着这件事,不由想起了之前在太子府时,他也曾有过这样的疑惑。
皇帝并不厚待顾九倾,寻常赏赐并不多,养三四百个幕僚和死士在府上,就算是太子也难免捉襟见肘,为何他执意要养这些人,平日里用不上,也与他一贯传出的清朴俭素的作风不符合。
这个问题越停也解释不了。
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姜逸派人来通知他,说之前在棠溪追府上救出的兄弟二人伤势快好了,想见他一面。
————
陆放和陆烈正在姜府的前院中比武,陆烈没了半截左手,右手依然能很好地用剑,与陆放有来有往,兄弟二人一连过了几十招都没分出个胜负。
“好!”檐下长廊边想起了一阵喝彩,裴厌辞拍了几下手掌,与姜逸一同过去。
陆家兄弟给姜逸行了个礼,警惕的目光看向裴厌辞。
“你们不是有话要说。”姜逸让三人去了一旁小憩的亭子,给几人温了酒,道,“人我给你们请来了,快说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