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三天说了不下十遍。
裴厌辞被叫去配药炼丹, 他哪里懂这些, 一边拿着印书局几个道士的方子现学现卖, 一边和一淼打好交道。最后实在糊弄不过去了, 干脆教了皇帝一个锻体法, 那是前世他病弱时太医交给他的法子, 他加上一点故弄玄虚的打坐和咒语, 皇帝练了两遍, 还真神清气爽不少,赏赐如流水一般送进了裴府。
有人觉察出不对劲来, 这好不容易死了一个棠溪追, 又来了一个裴厌辞啊。
这日,越停派人来递个话, 说崔家家主曲梁侯和顾万崇、崔涯、霍存来戏院看戏, 他在那看着点, 这月的分红明日送来。裴厌辞想了想,邀了棠溪追一起去看戏。
打开戏院雅间,一群人的视线齐刷刷看了过来。
裴厌辞下意识把棠溪追护到身后。
“你干嘛?”
“哦, 忘了你脸上有人皮面具。”裴厌辞松开了手。
棠溪追:“……”
真拿他当小白脸了?
他嗔怨地抱胸跟在后面。
“裴厌辞,你怎么在这?”顾万崇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简直阴魂不散!
“霍大人、侯爷安好,骐王殿下好久不见, 裴某的雅间在隔壁,方才进来时偶然瞥见殿下的随从在门口,便想来给各位问个好。”裴厌辞手里端着杯酒,示意敬众人,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