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疏擦了擦汗,坐在了车夫旁边,“还好我下学时找大嫂报备了行踪,你这般醉傻了,我哪里能控制得住。”
“大嫂?谁是大嫂?”裴厌辞纳闷道,还想撩开帘子问问人,被人往后一带,摔进了一片坚实的胸膛里。
“唔……你对孤怎这般无礼!”他眨巴着眼睛,想要看清楚,手指的方向却是侧边的小窗。
又来酒楼门口捡人的棠溪追叹了口气,把那根手指默默移到自己的身前。
这酒量,看来还得在家多练练。
当然,作为陪酒的,他得收点利息。 “你怎么又在这了?”裴厌辞看看小窗,又看看他,看着看着,又入迷了。
“你叫甚名字?几岁了?家中有谁啊?可在朝中做官?”
裴厌辞眸子亮晶晶的,目光简直黏在了他脸上,身子还略带矜持,手难为情地搭上他的肩膀,不敢多挨。
棠溪追看他咽口水的样子就暗觉好笑,“我这么美?”
就算醉了,也是贪图自己美色的色鬼。
裴厌辞愣愣地点点头。
“想不想娶我?”棠溪追放低声量蛊惑道,在他发烫的耳垂上轻舔了一口,“我想当你的皇后,好不好?”
“那棠溪呢?”裴厌辞皱眉,“棠溪也想当皇后,他穿正红比你好看。”
说着,他嫌弃地看了眼棠溪追身上的衣袍,看着看着,又看痴了去。
这身衣裳也好看。
棠溪追揉揉他的脑袋,继续逗他,“那我和棠溪都想当皇后,你选一个吧。”
“棠溪。”裴厌辞不假思索道,“不选他,他会闹。”
棠溪追嘴角的笑意僵住,“只是因为这样?”
他皱眉摇头,一脸苦恼,“很麻烦的,只能依他。美人,你委屈点,孤封你当贵君,以后多去寝宫看你。”
“是吗?”棠溪追磨牙,气得眼眶发红。
“不气不气。”裴厌辞给他顺气,手不经意地就从领口溜进了胸口,划拉了几下,胸口荒白的肌肤袒露出来。
裴厌辞眸光一亮,抱着人就亲上了胸口,转眼糊了一片清浅的水渍。
“亲你的棠溪去。”棠溪追被他乱拱得没了脾气,到底还是觉得委屈,将他脑袋往外推,合拢了衣领,偏靠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