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厌辞拧眉,“怎会如此突然,扼鹭监连一点消息都无?”
“没事,应该还在城外,没有打过来。”棠溪追拍了拍臂上的手,安抚道。
“你知道些甚?还是说……”他怀疑地看着身旁人,不寒而栗。
棠溪追故意隐瞒了这件事。
棠溪追茫然地摇头,“只是猜测,如果大熙已经攻城,此刻四面八方早就有喊打喊杀声,不可能只是几个平头百姓在乱窜。”
“扼鹭监也没将这事告知于你?”
“下午才将密报送来。”棠溪追道,“十几个监卫折损了。”
“先回府,皇宫肯定也收到消息了。”裴厌辞道。
果然,刚道裴府门口,就看到李仁安急得转圈,看见他来,二话不说将人送上了去往皇宫的马车,没让裴厌辞的脚沾一下自己家的地。
兵临城下,迫在眉睫,按说李仁安身为天子近侍,也该去找安京中的武将,怎么会亲自来找他。
显然他低估了这位神神叨叨的皇帝的迷信程度。
“裴卿啊,你帮朕好好算算,这次朕能不能化险为夷?”皇帝焦急道。
一旁悠闲端坐的顾越芊诧异地看了两人一眼,又恢复无所谓的淡然模样。
她的左脸高高肿起,狼狈地带着巴掌的红痕。
大熙兵马抵达安京城外的消息一传进宫,她就被召到宫里问责一通,软禁起来。
裴厌辞没管她惊讶的眼神,问:“如今安京城内有多少士兵,多少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