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追微微低头侧身,让他更方便捏,“小心我找小皇帝告状,你奴役身负重伤的朝臣。”
裴厌辞趁着御花园四周没人,踮起脚尖,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希望棠溪督主有点自知之明,你是本祭酒的内人,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将手伸到家事上。”
棠溪追阴测测地笑起来,像是要将他的肉咬下一口,“有没点好处?”
“帮你扼鹭监招兵买马。顺便,徐向前的兵权,也给你。”
有一刹那,棠溪追透过那双偃月眸子,仿佛看到了凛冽的冷刀,悬在了他的颈边。
他知道了?
下一刻再更仔细看时,甚也没瞧见。
裴厌辞一如既往地看着他,眼里星辰璀璨,银河流转。
“好。”棠溪追也附和着露出一个笑容。
方才他还以为,裴厌辞紧接着会说“反正徐向前也被你控制了,他的军队也是你的兵”。
京陷之乱后,仿佛所有人都默契达成共识一般,那些收拢到手中的兵马,都“忘了”还回统军府。
统军兵制不知不觉开始溃败。
另一边。
顾亿随见两人走了,又舀了一大口冰酪放进嘴里。
“陛下。”一直侯在亭边的李仁安抬手挥退伺候的人,皱眉不赞同道,“昨晚奴婢才刚叮嘱您的怎么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