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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黎家从上到下,都讨厌这个乡下来的女孩,暗地骂她是野种。

    在学校时,哥哥姐姐带头孤立她,搞校园霸凌。经常把她关进传闻中闹鬼的旧音乐教室。

    黎鸢鸢年满十八岁,黎家人迫不及待将野种扫地出门,让她滚出去自生自灭。

    “小时候,我知道姥姥要把我送走,半夜偷偷哭了好几次。姥姥摸着我的头发说,傻孩子,你去那边享福嘞,哭什么?”黎鸢鸢隔着玻璃望向云端,语调凄苦,“要是让我选,我宁愿永远生活在姥姥家的小院子。”

    “鹿奶奶有苦衷。”阮星祺话说到一半,没忍心讲透。

    那时鹿奶奶病得特别严重。

    送走小孙女后,每天糊涂时间大于清醒时间,才半年便撒手人寰。

    “我知道啊,姥姥为我好。”黎鸢鸢笑眼弯弯,语气轻快,“所以我要好好活着,好好长大,让她放心。”

    “阿缘。”阮星祺缓缓叫出她的小名。

    黎鸢鸢仰着头,小幅度吸吸鼻子,“煽情的话就免了哦,我现在很脆弱的,当心我哭给你看。”

    “我想说…”阮星祺把胳膊伸过来,让她看手上的腕表,“你已经偷懒二十分钟了。”

    “……”

    “快点练习。”

    黎鸢鸢:???

    哥,求你做个人吧。

    黎鸢鸢哀愁的情绪瞬间消失,甩甩胳膊踢踢腿,撸起袖子继续死磕女团舞。

    “阿缘,导师我来手把手教你。”阮星祺兴致勃勃提议。

    “不不不!”黎鸢鸢连忙摇头拒绝,“我以前学过形体和几大主流舞种,不用你手把手教。”

    虽然以前没有接触过偶像行业,不会跳女团舞。

    但舞蹈艺术是相通的,黎鸢鸢刚才独自练习时,已经找到些许诀窍。

    “需要。”阮星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教你跳舞是我的支线任务,镜头前要让大导师有尊严,明白吗?”

    “哈…”黎鸢鸢信以为真,痛苦地点点头,“好吧,我尽量配合。”

    阮星祺毕竟是《Super idol》斥巨资请来的导师,他亲自教学员跳主题曲的镜头,当然是节目组求之不得的重要素材。

    征求顶流许可后,摄影团队扛起机器,火速冲进声乐教室拍摄。

    黎鸢鸢瞧见浩浩汤汤的阵势,怂包本质卷土重来,企图用外套将自己封印。

    阮星祺按住她的手,“练舞不要穿外套,容易吃动作。”

    “我可以跳大一点。”黎鸢鸢垂死挣扎。

    “女团舞讲究平衡,用力过猛反而难看。”阮星祺见招拆招,又用话堵住黎鸢鸢的嘴,“你日常拍摄都畏畏缩缩,公演要怎么办?”

    《Super idol》比赛期间有四场舞台,需要面对密密麻麻的镜头,和上千位拥有投票权的观众。

    即使最早淘汰的学员,也必须熬过第一场公演。

    公演以团队合作的形式进行,稍有失误,便会影响整个团队的票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