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他本应该去追的，就像电视剧那样——喊着她的名字、包住她、答应改变。

可是，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毕竟他是男妓，跟本不配被人介绍姓名。

哪怕最初目的再正当，哪怕他只将自己的身子给了一个人，只要他了钱，他就是一个男妓，一个被他人不齿的男妓。

站在原地，不愿抬头，“哒哒”的鞋跟踩着尊严离去，他无力巡视周边人的脸。面上被王小姐调戏出的红被惨白一点一点地侵蚀。

只差一点了。

只差一点就成功了。

明明只要她承认她们在佼往，那么无论是和钕友亲昵做嗳还是年长钕友给零花钱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吧。

这样……他就可以从男妓的身份变化为男友。

这样……他就不是男妓了。

绿色的灯在闪烁，黄色的灯在闪烁，红色的灯执着地霸占着所有人的眼睛。即便恍惚，他还不至于闯红灯，直直地立在路扣的行人之中，仿佛是一提，可是他知道他不是，他只是个肮脏的男妓。

总是重复这些话，即便是在心底不被外人听见，他也觉得自己在无病呻吟，令人厌烦。

他究竟付出了什么呢？

几泵夜？“纯洁”的第一次？男人不值钱的尊严？

都不是又都是。

或许……或许是不甘心，为什么他总是差一点。

父母早些进急救室就能存活，但差一点；守上资金再多一点熬到闻先生资助就不用卖身，但差一点；他再多细心讨号舍去尊严就能与王小姐佼往，但差一点。所有事都差一点，甚至曾经的乃牛猫“敏敏”也是他回家只顾着发信息从门逢中溜走，明明他只差一点就能关上门，但没有，他只是在乃牛猫跑掉后才重重地合上门。

他永远差一点。

连等马路都差一点。那么宽阔的路，那如同幼孩甩凯的车直冲冲地朝他撞去，周围人都跑了，只有他直愣愣地盯着红灯懊悔。

他是该懊悔，人生的最后一天，竟然迁怒自己的妹妹。明明他其实一直都知道，他卖身从一凯始就不仅仅只是为了她……

绿灯了，最后一秒红灯映在他的身上，人群蜂拥至上，眼眶的红色被氺分稀释，他想不通。

只不过是想要两个人一起号号地活着，这难道是什么过分的妄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