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那双学医的手曾救治过无数人，此刻却在微微发抖。“我没有抢救他。”

“你还布置成了钢琴诅咒杀人的现场。”秋霁补充，语气里没有指责，只是冷静地补全了画面。

“是的。”

麻生成实承认了，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破罐破摔的决绝，那深埋的恨意终于冲破了理智的牢笼。

“他罪有应得。他，川岛英夫、黑岩辰次、西本健，合伙害死了我父亲母亲和妹妹！我的父亲就是十二年前去世的钢琴演奏家麻生圭二。他根本不是自杀，是被那四个人渣害死的。因为他们胁迫我父亲利用出国演出的机会替他们走私毒品，遭到拒绝之后，又怕被告发，就杀死了我的母亲和妹妹，布置成我父亲发疯杀人自杀的假象，还一把火烧了我家。只有我……只有我……”

只有当年身体不好，在东京的医院里住院的他逃过一劫。

麻生成实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他猛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牙齿咬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