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信了?”
辛棠:“……”铁证如山,实在是容不得他不信。
嬴欢把衣袖拉了回去,连同辛棠冰凉的手,一同遮在了衣服下面,“如果你能把你的相信用在这上面,我应该会更高兴。”
辛棠:“……”他几乎可以确定了,嬴欢说‘我杀的’绝对是因为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故意吓唬他的。
“你就告诉我吧,我爸妈到底怎么死的?”
嬴欢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终于回了个像样的答案:
“你妈很早就死了,在你高中的时候,出车祸死的。你爸两年前死的,酒精中毒,发现得晚了,没抢救回来。”
或许是因为失忆了,对父母没有任何概念,辛棠听到这个消息倒也没有多大的触动,反而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另一个点上:嬴欢把高中称为很早的时候……
“我现在多大了?”
嬴欢对答如流:“28,周岁,还有两个月29的生日。”
那高中的确算是很早的时候了。
“那我……是怎么住院的?”
如同野兽一般凶狠的眸光从嬴欢眼里一闪而过,但紧紧是一瞬间,他已经垂下了眼眸。
“不知道。”
“啊?你不是我……老公吗?”辛棠艰难地吐出这个词,也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怎么住院的?”
“你突然昏迷,没有原因,就像是睡着了,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
说着,嬴欢有点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似的,抬起眼睑,黑沉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辛棠,语气也变得森然:“整整七天,你再不醒来,我就要找道士给你招魂了。”
怨气这么重?
辛棠莫名有点心虚,干笑了两声,“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信这个?”
“只要能让你回来,信什么都可以。”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但辛棠没敢问出口,他始终觉得,嬴欢对待他失忆这件事的态度很奇怪。
他不敢直接问赢欢,害怕戳到嬴欢哪根喜怒无常的神经,彻底把事情推向不可控制的方向。
还是等什么时候,他自己去问别人吧。
晚上,嬴欢是和辛棠一起睡的。
医院的床就那么一丁点大,一个人睡都闲挤,辛棠自然不愿意,但反抗无效,甚至还被嬴欢摁住亲了个爽。
辛棠自个儿又没把持住,反应过来时已经把手伸进嬴欢衣服里——取暖了,再没脸说什么拒绝的话,干脆破罐子破摔,就这么睡了过去。
这一觉倒是出乎意料地睡得好。
没办法,嬴欢身上太暖了,况且嬴欢丝毫不介意他的取暖行为,好生地把他的手脚拢在温暖的地方。
手脚一暖,想睡不好都难。
第二天,嬴欢去上班了,走之前还给睡得迷迷糊糊的辛棠来了个早安吻。
辛棠脸红得不行,闭着眼睛缩回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