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2 / 2)

“不是我送他,是他自己赢的。”

“都一样,画吧。”周远洄把笔递给了他。

喻君酌想了想,决定画一副墨梅图,送给周远洄。

然而他刚提起笔,淮王殿下便从身后贴了上来。起初他以为对方只是亲昵,直到衣服被解开,身后传来香膏的凉意,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你……”

“继续画,我不打搅你。”

这还能叫不打搅?

喻君酌简直拿他没办法。

周远洄有心“折磨”他,两手禁锢着他的腰腹,慢慢推进,还不许他停笔。喻君酌手上动作一抖,一大滴墨落在纸上,把画毁了。

“换一张纸,继续。”周远洄说。

喻君酌换了一张纸,手却抖得压根提不起笔。

周远洄见状,便握着他的手,一边动作不停,一边逼着他作画。喻君酌握着笔,笔锋乱得一塌糊涂,将墨滴得满纸淋漓。

后来,他一只手不得不撑在案上,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太狼狈。而他的眼泪和汗液,滴在作了一半的墨梅图上,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这夜。

喻君酌的墨梅终究是没能画完。

周远洄抱着人送到榻上时,他疲惫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睡吧,我抱着你。”周远洄在他眉心轻轻吻了一下。

“我原本还有话想同你说。”喻君酌哑声道。

“现在要说吗?”周远洄问。

“明日再说吧。”喻君酌将脑袋埋在了他怀里,反正他们来日方长。

周远洄一手在少年后腰轻轻揉捏着,生怕对方次日起来腰疼。怕扰了喻君酌的睡意,他动作极轻,耐心又温柔。

许是因为今日住在静园里。

他忍不住想起了许多往事……

那是他年少时的某个正午,烈日炎炎,暑气逼人。

在静园不远处的一个庄子里,他曾朝一个孩童讨过一碗水。那孩子比周榕大不了多少,又瘦又小,却长得很漂亮,一双眸子漆黑凛冽,令他记了许多年。

后来他一直后悔。

后悔自己当初没能做点什么……

周远洄掌心抚过少年脊背,心道若他没有旁观,是不是喻君酌还能少受一点苦?可他又能做什么呢……对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孩童,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让管家找了个由头,把静园里能找到的书都送到了庄子里。

后来周远洄便去了东洲,一待就是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