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排练厅里,流动着清澈的钢琴声,曾良的喊话一出,温浅停下正在弹奏的手,目光转向门口。
沈苏御也看到了曾教授,他倒不乱,用眼神让曾良在外面等一下。然后再次指着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钢教4上的谱子,手把手给温浅说着上面一些英文字母的深度解释。
“你的曲子弹奏的确实很有灵性,但不代表所有的情感完全按照自己的见解来。”
“作者在写这首曲子时,总会有他想要表达的感情,成功的乐谱,每一处的感情表达符号都不是随随意意就画上去的,就比如说后面这段大和弦,你不能因为自己演奏爽了,而‘砸琴’。”
“……”
温浅“唰!”地下子,脸红成大熟虾。
沈教授的声音不算太大,但是让站在门口的人听到还是绰绰有余。
“砸琴”,这是温浅弹琴时的老特点了……
温浅第一架钢琴是在两千零四年左右买的,那个时候温成还没进国家海洋局,在S理工大当着薪资微薄的穷叮当响欢乐青年教师。小温浅学钢琴,他就咬咬牙给温浅买了一架接近两万的音质绝佳的好钢琴。
那架钢琴除了音色超级棒,还有一个最大的贵点,那就是键子相当重,要比普通的钢琴沉两三倍,按下去很练习手指的力量。
所以温浅弹钢琴弹的一直很扎实,后来不管去哪儿,用到不是自家的钢琴时,琴键轻飘飘,虽然弹的很稳,但免不了会出现“砸琴”现象。
温浅小声解释道,
“我小时候家里的钢琴,琴键比较沉……”
沈苏御一怔,转而笑了起来,点头道,
“怪不得。”
“……”
温浅将手插在双/腿/间,绞啊绞。
沈苏御毕竟是专业人士,给温浅的指导都相当有用处,温浅很认真地听了满满两个小时,眼看着时间拉近一点钟。
肚子……似乎开始不争气地饿了起来。
“去吃饭吧。”沈教授突然拍了拍温浅的脑袋,离开温浅的身后,直起腰。
他转身喊了句“老曾”,站在门口等了半天等到腿都快罗圈的曾教授对他一招手,踏步进入排练厅。沈苏御拿起放在钢琴左侧空区的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然后边跟曾良说了几句闲话,边去旁边靠椅上,拿起搭在上面的驼色外套。
带着风扬起,披在肩膀,衣服尾摆垂在膝盖上方。
温浅还傻愣愣地坐在琴凳上。
沈苏御穿好大衣,才发现某个小丫头一动不动。他让曾良等一下,再次回到三角钢琴旁,撑着胳膊俯身靠近温浅的脸,轻轻地问,
“你怎么回去?”
“我……”温浅整个人都懵了,沈苏御真的是突然凑过来的,学的知识全飞,她又开始被沈教授的美色给勾的不要不要,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