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温浅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期盼着过生日。她不该这么期盼的,毕竟那也是她妈妈的忌日。可温浅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想,要是妈妈在天上能感知得到人间的一切,她觉得妈妈应该也会祝福她奔向自己喜欢的人。
三月十二号的前一天,温浅爬啊爬,一路跨坐在了沈教授的腰间。柔和的灯光,沈苏御戴着金框眼镜,看起来随和且又令人着迷。
他深幽的眼睛望着坐在他面前的温浅,温浅很不老实,两根曲起跪坐着的腿尤为不老实,她看那些电影里,女人勾引男人,都是用这种若离若即的小动作来攻破男人的防御盔甲。
沈苏御将眼镜一摘,眸子具有了很强烈的攻击性。
温浅小心翼翼磨着他的腰际线,把那棉质的睡衣给蹭的褶皱起。
“老师……”
“……”
“你明天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呀?”
“……”
沈教授拿起旁边的娃娃熊,挤压在两人之间,熊的绒毛塌陷在温浅的胳膊、胸前。他含着笑,像是在看踩奶的小猫咪,
“保密。”
温浅一下子扑在了沈苏御的身上,娃娃熊的小短腿被分开,只有上半身挡在两个人之间。温浅感受着男人的温度,这种怀抱实在是太让她眷恋了,
她总是控制不住想要去想起她的爸爸。
“老师……”
“嗯?”
“我可以叫你一声‘爸爸’吗……”
……
……
……
这可真是一个糟糕的话题!
又是“老师”又是“爸爸”的。
温浅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究竟说了些什么。用“卧槽”都没办法形容她此时此刻的惊慌失措了,她究竟在干什么?
她究竟在问什么?
“……”
沈苏御沉静了片刻,
目光却没有移开温浅的脸。
半晌,那句大逆不道之言的接收对象,突然抬起了手,
按向发出者的后脑勺。
从胸腔内,似乎还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