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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那个池子不要那么早撒网,”

    “你看你又不听……哈哈!盛院长批了你了吧!”

    “为什么要批了你啊……”

    她捂着脸,泪水哗哗地流。说着的话就跟酒鬼跳着舞的节奏,完全没了章序。空气中都在浮动着啤酒麦花香。

    许子涵伸出手来,

    将温浅揽入肩膀前。

    ……

    ……

    ……

    后面的事情,温浅就都记不得了,

    她只知道,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的光时,

    她看到了天花板上,

    挂着的吊瓶。

    *

    温浅眨了眨眼。

    头已经疼到不能再疼。

    全身的骨头,也就像是被打断重新塑了一遍。

    她低头看了下衣服,

    换上了条纹的病号服。

    头上有点滴在坠落,刺鼻的消毒水味。

    ……

    她怎么,会在医院呢?

    温浅使劲儿地抬了抬脑袋,突然就看到,病床尽头的沙发上,

    坐着一个仰着头的男人。

    阳光从未拉紧的窗帘缝隙照射入,

    将那一抹光,打在了那人的肩膀前。

    沈苏御一只手扶额,仰头躺在沙发的靠背,

    黑色的风衣,领子一半竖起一半折叠,衬衣领子口断了大半的纽扣,就连应该塞在腰带中的衬衣角都被粗暴地扯出,

    可以看到一大片清晰的血迹,抹在了他的手腕衣对襟凌厉下颚线边缘……

    温浅愣住了,

    脚趾一不小心,踹到了床栏杆贴着的挡板。

    砰——!

    沈苏御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翻起身,直愣愣地望向温浅病床所在的方向。刚刚看不到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帘,

    那是打过架后的狼狈,沈教授的嘴角肿起来一大块,还有干涸的血点子,眼角也是被划破了的长痕,血水已经不再流了,最末端直接拉深到了耳后。

    头发被雨水浸泡,湿漉漉的。

    温浅呆呆地望着他,沈教授充满阴/戾的目光,也在与她对视。那是草原之王雄狮被惹怒了,大杀四方后的凶残,温浅这才发现,沈教授浑身都在弥漫着暴虐与嗜血的煞气,已经与他昔日里的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