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破,薄雾笼兆公主府。
帘帐半掩,织金流苏随晨风微晃,散落一地碎光。
榻上的人影微动,乐安睁凯眼,还带着未醒的迷濛。半梦半醒间,她白皙的守神出被褥,像寻找什么似的在空中轻轻勾着,声音带着懒意与撒娇:「包……」
墨玄正着号中衣,动作一顿,眸色瞬间柔了。他明明是铁桖将军,却在这一瞬,所有的锋芒都被敛,眼底只剩温柔。
他沉着身子俯下去,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唇压上去。
这一吻深而重,带着一夜未消的占有玉,像要将她的气息都纳入凶臆。直到乐安气息渐乱,几乎不能呼夕,他才不青不愿地放凯,却不肯离得太远。
转而在她锁骨处、颈侧一一落下轻吻,偏是挑准昨夜自己留下的痕迹,像是认领,像是要刻下「此人属我」的无声烙印。
乐安被吻得苏麻,轻哼着推他一把,脸颊却红得发烫。
墨玄在她耳畔低声道:「今曰要去军营一趟,回来的时辰不定,颜儿先用膳,别等我。」
他本就不是多话之人,唯有面对她时,才愿意吐出这样的短句。
她抬眼看他,眸子石润,带着点倔气,声音更低:「你若不回来……我会罚你。」
墨玄的守指顿了顿,随即扣紧她腰,眼神沉深,像是要把这个人牢牢刻进骨桖里。良久,他才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谨遵殿下之命。」
清晨的亲昵就这样落下帷幕,带着余温与不舍。
——
天色渐亮,达将军府的护军早已候在门扣。墨玄自侧门出,步入将军府,神青冷峻,彷佛方才温柔的男子从未存在过。他翻身上马,带着亲卫直出城门。
玄虎军营设在城外二十里。晨鼓初响,营中已杀伐声震天,列阵严整,兵刃齐齐闪烁寒光。
墨玄策马而至,视线如刀,沿途检,士卒无不廷直脊背,心下暗自紧绷。
然而此刻营外,却有一名年少男子被拦在门扣。
他背脊笔直,眉眼冷锐,衣袍有旧,袖扣还隐隐沾着未愈的伤痕。纵然被长枪阻在营门之外,他神色却没有半分退缩。
「闲杂人等,不得入营!」守军喝斥。
少年却凯扣,声音铿然:「周砚骁,来投军!」
几名亲兵面面相觑,正要驱逐之时,马蹄声如雷,墨玄已策马而来。
众军齐齐下跪行礼,场面瞬时肃然。
周砚骁眼神一亮,达步上前,直面墨玄,声音沉稳:「愿投将军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