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瑞眼睛一下瞪起来,崩溃地吼:“我现在这样!你,你他妈还让我交论文?”
融恒也瞪眼睛,更大声地吼:“language!我是你的教授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作业不写也不发邮件说明情况!扣你十分平时分!”
室内陷入一片死一样的寂静,原本还扒门缝偷看的其他人飞快地关上了门。
劳瑞衣不蔽体,他身上很多烧伤,现在变种基因觉醒带来的肾上腺素作用开始渐渐平息下去,他开始疼了。烧伤的疼痛很难描述,轻微烧伤可以用冲冷水来缓解持续的灼烧感,但劳瑞现在恐怕已经不能去做冲冷水。
他痛苦的靠在桌腿上,不敢去佝偻,也无法挺直后背,现在天有些冷了,他穿了一件毛衣,这件毛衣没有完全被烧光,还有一部分纤维被烧焦后贴在了他的身上。
更灾难的是,他穿了一件高领毛衣,高领部分已经完全粘在了他的脖子上。在他呼吸困难之前,融梗用剪刀消毒的的美工刀给他做了焦痂切除。
“我会死吗,教授。”他去拉融恒的风衣下摆,死死地拉住,恐惧和痛苦交织,他的眼泪不停的落下:“教授,教授,我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