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官命令卫兵:“堵住他的嘴。”
卫兵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块脏臭抹布塞进霍华德伯爵的嘴里,于是这个高高在上的伯爵只能眼睛瞪得浑圆,从嗓子眼里发出不似人的凄厉破碎哀嚎,被卫兵像拖死猪那样拖出了门。
亨利躺在床上,父亲凄厉的哀嚎声徘徊在他的耳侧,听的他心肝欲碎,可是他却无法离开床,他甚至连捂住自己的耳朵都做不到!
该死的黄种猪!他们应该下地狱!如果不是他们,他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废人,父亲又怎么会被逮捕?
上帝啊,求求您救救您的信徒吧!把该死的黄种猪们都杀光!
就在亨利心中燃烧着怨毒的火焰之际,卧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门推开了,亨利费力的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娇小怯弱的女孩。
她是父亲和女仆的私生女,一个玷污伟大血脉的肮脏杂种!他打了她那么多次,她怎么还没死?真是令人恶心的生命力!
他愤怒咆哮道:“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女孩抬起头,一向怯弱的脸上竟然扬起甜美的笑容,脸颊浮现浅浅红晕,“亨利,”女孩端着脸盆,笑着向他走来,声音清脆动听宛如黄莺,“爸爸被抓走了呢。”
“你这个卑贱的杂种!你怎么敢喊我的名字?谁允许你喊爸爸的!你想死吗!”
女孩摇了摇头,看向亨利的目光仿佛在看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她笑着问:“亨利,我亲爱的哥哥,你知道在古老的清国有种很有趣的杀人方法吗?他们把会把浸湿的白纸一张又一张糊在犯人的脸上,慢慢的,犯人就会窒息而亡。”
亨利慢慢意识到了不对,他费力的抬起头,脖子上爆出狰狞的青筋,第一次对女孩露出了恐惧的目光,他不可置信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女孩被这个问题逗笑了,她放下脸盆,里面赫然是一摞浸湿的白纸,对惊骇万分的亨利露出了一个毛骨悚然的温柔笑容,“当然是送你去见上帝啊,亲爱的哥哥。”
“这些年,多谢您的照顾了。”
伴随着亨利疯狂的叫声,女孩哼着歌把一张湿透了的白纸糊在了亨利的脸上。
“哥哥,我不叫杂种,我有名字的。”
“我的名字叫做海蒂,下地狱的时候,也不要忘记我的名字哦。”
……
乐景收到了一封信,一封寄给颜泽苍的英文信,寄信人名为大卫,是哈特福德一名小说家兼书店老板,他在信中提了一个请求,请求能把乐景和霍华德伯爵的恩怨改编成小说,他会付给乐景一大笔改编费。
在信的末尾,他请求能够亲自和乐景面谈,好好商谈一下改编事宜,用词恳切,可谓诚意满满。
乐景很感动,然后拒绝了他。
他在给大卫的回信中写道:“很遗憾,我已经决定由路易斯 L小姐来写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