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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大哥,我们三兄弟虽然异父异母,但是早已约好同生共死。”

    季鹤卿眨了眨眼睛,一道水痕在他眼角一闪而逝。

    他回应般也握紧乐景的手,轻轻嗯了一声。

    “我知道的。”

    “我一直都知道。”

    艾伦和白珍妮没有出声,知道此时这对好朋友的心情都不会平静,所以贴心的不去打扰他们。

    马车沉默的行驶到了艾伦家,季鹤卿和乐景洗漱后就去各自房间入睡了。

    半夜的时候,乐景突然惊醒,仿佛某种直觉驱使一样,他下了床,推开卧室的门,在走廊季鹤卿的门前站定,轻轻打开了他的门。

    为了不吵醒对方,乐景没有开灯,借着皎洁的月光,能看到床上隆起一个小鼓包,季鹤卿蜷缩躺在床上。

    乐景安静站了一会儿,隐隐约约听到了从被子里传来的啜泣声。

    乐景一阵踌躇,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他不知道季鹤卿需不需要他安慰。

    就在乐景犹疑期间,被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我都20了,也该取字了,干脆你给我取个字吧。”

    古人讲究二十行冠礼,然后由父母师长给取字,字号中寄托了长辈们的殷切希望。

    乐景没有字,是因为他是现代人,不讲究这些。

    季鹤卿则是……再也无人可以为他取字了。

    乐景忍住心酸,走到他床前坐下,想了想,若无其事问道:“九皋,你觉得九皋怎么样?”

    《诗经小雅鹤鸣》有言:“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

    九皋:深泽。

    鹤鸣九皋:鹤鸣于湖泽的深处,它的声音很远都能听见,用来比喻贤士身隐名著。

    你是鹤啊,立在鸡群,有朝一日必将一鸣惊人的鹤。

    季鹤卿掀开辈子,乐景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哽咽的泣音响起,“好,就叫这个吧,希望有一天,我真的能声闻于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