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过去十几年,但是那些记忆被他回忆过不知道多少次,每一次回忆都像是电影重放一次。
他记得那个下午,他们三个和骑着摩托车的赵文科兄弟狭路相逢,她眼神很冷地看他,用她惯常冷淡地语气告诉那个初中生,她不认识他,丝毫不犹豫地和他划清界限。为此,他又生气又难过,他以为姐姐对他是不一样的,原来都是他想多了。
第二天在校门口,他明明是看到一群小学生里格外显眼的徐昭昭,却拽着丁程蹊绕开她走。
被踹了一脚,差点背过气的时候,他想,还好他没有去跟徐昭昭打招呼,不然黑屋子还会多一个她,谁知道她会突然出现,把自己搞得头破血流,还差点被人扒光衣服。十几岁的徐昭昭已经长成了一个疯女人,把他的世界搅成一滩浑水。
“为什么救我?”
祁闻白像个偏执的小孩,非要从连昭嘴里得到一个答案。不管连昭说的是什么,其实都不重要,因为可怜他还是因为她后悔,都不重要,他只是想让连昭亲口说出一个理由而已。
那一阵头疼缓过去了,连昭垂着脸回他,“忘了。”额前的碎发沾上疼出来的虚汗,打缕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有些狼狈的,把手拽了拽,想从他手中抽离。
“忘了?”他不满意这个答案,骤然靠近,唇间的呼吸几乎落在她的脸颊,嗓音以为刻意的压低而沙哑:“行,哪怕你彻底忘了你做过什么都行。但现在,我要告诉你,当初你多管闲事没让他们弄死我,以后你也别想甩掉我。”
他有的是时间,他们之间的账可以慢慢算。
门被突然敲了两下,“连医生,连医生在里面吗?刚刚有患者说你这边有点麻烦?”
是门诊楼的保安。
基于泌尿科室查体的特殊性,为了隐私保护,保安没有立刻推门进来。
自从新闻爆出几档杀医伤医的案件之后,医院里的安保就多了起来,还安排了巡视的安保,不过二附院还没出过什么恶□□件,保安这会儿才缓缓过来。
要祁闻白真要对她怎么样,按照他俩力量的悬殊,她早该吃亏了。
“没事,这位患者比较急,我先给他看。”
“哦,那行。”
打发走保安,连昭抬头,竟然嗤笑一声:“哦——你刚刚把话说这么大?你知不知道你耳朵红了?”
小屁孩,还学别人放狠话,弄得自己脸红耳朵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