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年蹬着她的毛绒拖鞋过来,也坐在她的旁边,顺便对着沙发一侧的手机挥挥手,跟直播间的人说再见,连昭这才意识到李维夏在这之前一直开着直播。
“还能一边看电视一边直播?”
“可以啊,本来今天晚上是不直播的,但是粉丝要求,我就说一边看电视一边跟他们聊聊天。对了,我的粉丝又又又夸你好看,他们想要换墙头,还要你的账号。这群人,哼!”
李维夏嘴上是这么说,但并不是真的生气。
“要不要开个直播号,我可以提供技术支持。”
“要签约吧?那太麻烦了,要知道我到处搞兼职,医院不会开除我吧?”
“不用,就是玩,跟你开微博号一样的。”
晚间剧场放的电视剧太过狗血,连昭实在看不下去,拿遥控器连着换了几个台,最后停留在电影频道,她已经很久没看电影了,没那个时间。
李维夏端了一盘水果给她,又继续说:“对了,我还给祁闻白打电话说你们这个节目来着,他把电话给我挂了,微信上说他还在上班,我寻思你们今天不是外拍么,他怎么还在上班。”
“今天节目开播,节目组的人应该要在吧。我也不懂,猜的。”
“他只是个实习生,又做不了什么的,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明明可以开溜,还把自己整得这么辛苦。”
连昭挑了一颗青提拈在指尖要了一小口,试探地问:“夏夏,你上次说祁闻白调查他爸爸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李维夏在连昭面前说起祁闻白本是不小心说漏嘴,但她看得出来连昭对祁闻白很关心,也就不计较给连昭漏嘴更多。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啦,虽然我们三个一起长大,但他的心事跟丁程蹊说的多,跟我聊的少,可能是因为觉得我不懂他吧。而且你也知道祁闻白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不可能跟人掏心掏肺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倾诉。上次丁程蹊跟我说,他在公司喝醉酒就是因为那个逼他喝酒的领导就是他要找的人,至于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丁程蹊没再提起过,我也就不知道。
“不过我以前听家里大人提起过,沈蓝阿姨当初调查出来的事,有人为了钱而搞新闻敲诈,把叔叔害死了。这个事情要想讨个公道是很难的,就算把那个新闻敲诈的人找出来,他既不能让叔叔复活,也不能给叔叔偿命,甚至就现在的法律来说,都不能凭着一个‘新闻敲诈’的罪名让那人去吃牢饭。”
李维夏说到这里,不免有些难过,在连昭膝盖上的果盘里抓了一个枣握在手心,“有时候挺为祁闻白觉得委屈,说难听点就是,他的父亲哪怕被谋杀出车祸或者其他什么恶性的方式过世都比现在这样好,至少冤有头债有主,有法律还他一个公道。但是现在,他就算知道自己该恨谁,却不能把他怎么样。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在电视台继续上班,换我可能直接带刀去找那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