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走到旅馆,连昭才把手抽出来。
“连医生?”有人试探地喊了连昭一声,连昭循声望过去,是内科的同事,也是谢璇的男朋友,看那架势好像是专门下楼来冷风里抽烟。
“真的是你啊?晚上吃饭没看到你?”
“呃,是,我在外面吃的。”
那位同事朝她旁边的祁闻白好奇地打量了一眼,祁闻白朝他点头,面上是浅淡的笑。
“你好,我是电视台的祁闻白。”
同事顿时了然,同时想起那个传播很广的视频,知道连医生被打的时候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保护她,笑着过来跟祁闻白握手,祁闻白顺势与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医生寒暄了几句,连昭刚好找了个借口离开。
回到房间,谢璇看起来像是刚洗完澡正往脸上抹东西。
“我在楼下看到孙元洲了,这么早你们就回来了?”
“这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大冷天的不如回来睡觉,明天一早还得下乡呢。”谢璇仔细地把眼霜涂上眼周,边涂边说,“再说了,处了好几年了,早没那种热恋感了,一会儿呆不呆一起也无所谓。”
“你们谈很久了吗?”
“四年三个月。”谢璇脱口而出,“男人啊,没在一起的时候追得可紧了,那时候他刚实习,特别忙,不睡觉都要来去我们宿舍楼底下看我一眼,现在呢?刚刚我还说下雪了,要不要在街上逛逛,他说我闲的没事干。”
连昭没再说什么,默默地拿了衣服去洗澡。
洗漱好躺进被窝里,空调的热风把屋子里吹得暖烘烘的,被子里尤其温暖,很有安全感。她趴在床上,把被子拉过头顶,下巴抵着枕头翻看手机,祁闻白在她洗澡的时候发了消息过来,说孙元洲追着他问电视台的事,一会儿又来一条,说他的房间在二楼207。全都是没话找话,她当然知道他住207,文哥的房间就是207。
忙了一天,有些困倦,她聊着天竟然睡着了。等第二天起来,在楼梯口见到祁闻白,她抱歉地笑笑,祁闻白一点不在意,边跟她打招呼,边帮着文哥搬机器。
昨天下过雪,山上有积雪,好在路上没有结冰,下乡的计划不变。
天气放晴,虽然寒气已经侵人,但空气格外的清爽。
义诊的地方不固定,由乡镇干部带路,挨家挨户地走访有老人的住户。通村公路都是水泥,但是要进到各家各户,还是有很多的土路要走的,雪融化之后,路面格外湿滑。摄制组两个机位,一前一后地跟在队伍里,除了拍连昭,也会拍其他的人。祁闻白走在连昭身后,一只肩膀挎着摄制组的包。
以往两人在医院拍摄的时候话就不多,这一路因为有其他同事在,祁闻白任何想说的话都尽量忍着,对连昭也和以往一样保持着基本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