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护士头天例假第一天,还坚持下乡来,她带着的东西被分给临近的两个同事,连昭也帮忙分担了一些。祁闻白几次想帮她拿,都被她摆摆手拒绝了。
前后的人都各自聊天,文哥的机器也关了,没人再注意他们俩,祁闻白扯了一下连昭的衣服。
“我帮你拿一些怎么了?”
连昭扭头,他几乎要贴到她后背,好在后面再没有人。
“这点东西我自己拿就可以,又不沉,而且你身上的东西也不轻。”
摄像机是文哥一只扛着,但是祁闻白的包里背的各种乱七八糟的器材连昭试着提过,很沉。
“因为这个就要生气?”连昭往前走,叫了他一声,“小气鬼?”
“我没生气。”祁闻白笑出来,眼睛都弯了。
“有什么好笑的?”
“想笑。”
“不许笑。”
即便她表情严肃,祁闻白的唇角还是止不住地扬起。他们两人一磨蹭,就被队伍甩开一截。连昭丢下他,赶紧往前赶,祁闻白在后面大踏步地跟上,把她的手快速地握了一下,又立刻松开。
下午到时间,他们乘车回镇上。
其他人陆续上车,连昭上车迟了一步,前面靠窗的位置都坐了人。一个护士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连医生,要不要坐这儿?”
她看向后排空着的位置:“我想坐窗户边,我坐后面就好。”坐下之后,她给祁闻白发了消息,让他坐后排。
祁闻白走在最后,把脚上的泥擦干净了才背着一部分器材上车,一眼就看到坐在最后面的连昭。他顺势往后走,然后坐到连昭旁边的位置。
连昭往里挪了一点,祁闻白又垂着脸笑,都没人看了,她还避嫌避得这么认真。
车上的人到齐,各自扣上安全带之后,司机发车。
车上有空调,祁闻白脱了外套,顺便把右手摊在膝头,手心里是一袋润喉糖。连昭拿过糖含了一颗在嘴里,他的手还那样放着。
连昭猜到他的小心思,并不看他,只笑着地把手放到他手上,他手指合拢,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的手背。
连昭的手是粗糙了些,但是修长好看,指甲剪得很干净,祁闻白的手指不厌其烦地摩挲着她嫩粉色的指甲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