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做春夢的鱷魚(2 / 2)

他曾经想过掐醒她,让她别再露出那种「毫无防备」的模样。

她不是这样的人,他知道。

她动手狠、动脑快,眼里的笑意永远包着刺——可偏偏睡着时,却像是……

他皱起眉,低头盯着她。

那种看法不是「观察」,不是「警戒」,也不是「欣赏」。

那是某种试图辨认与拥有的注视——像是他已经把她放进了名单里,只是还没决定她该归类在哪一格。

她不是他的敌人,也不是他的同盟。

她不该在这艘船上——

不该在他脑中留下这么多声音与影子。

可她挡了那一刀。

她知道他偷了果实,却没说。

她睡着时的模样,毫无防备。

这些都让他无法容忍——因为「无法理解」意味着「无法控制」,而「无法控制」代表弱点。

而他向来,最讨厌的就是自己有弱点。